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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逆不可拆

【湿毗】了无痕

  那罗延似乎深浸瑜伽之眠中。而那名为瑜伽之眠的女神坐在舍沙的其中一颗头上,似一株露兜花,悠悠吐出一口紫烟,那紫烟朝着那罗延的鼻尖飘去,本应顺理成章地涌入,巩固那世界之主的长眠,可那美发者皱起原本宁静自在的黛眉,那紫烟如同触了火的手似的猛然弹开祂的鼻尖,慢慢飘回女神指尖蹭了蹭,然后告状似的飘出一缕指向那世界之主。而瑜伽之眠困惑万分,先安抚地勾了勾这缕紫烟,随后用手拍了拍舍沙的头:“哥哥为何不接受我的力量?”

       “上主在做梦。”舍沙闷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瑜伽女神挪开裙摆试图听得更清楚:“做梦?可是……梦也在我的掌控之内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一般的梦。”舍沙有些无奈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学那罗陀说话说一半。”瑜伽之眠迫不及待道,“到底是什么梦我掌控不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并非上主肚子里的蛔虫,我也不知道。你不如问问梵天,他懂得最多。”舍沙吐了吐蛇信子。

       坐在从那罗延肚脐长出的莲花上的梵天晃了晃吠陀:“这世间有三者为自生,一为那罗延,二为摩诃提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三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至微至显,无相无形。你自己去悟吧。”梵天催动神力,周身莲瓣收阖,显然不愿再过多言。

        瑜伽之眠女神思索良久,仍是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美发者皱着的眉头未曾舒展,还抿起了唇,祂黝黑蜷曲的长发在蛇床的金枕上凌乱地散落,支撑头部的手几乎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,便隐约听闻臂钏与金帛窸窣磨蹭之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舍沙突然道:“上主在变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怎会如此?”瑜伽之眠很惊讶,“哥哥不接受我的力量,却也不曾醒来,如今还出了这种怪相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只有等上主梦醒时分,我们方可一探究竟。”舍沙叹道,“但如果上主一直变重下去,我不知我是否能支撑得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只是不知让哥哥变重的,是朝露之于树叶,还是恒河之于大地。”瑜伽之眠忧心忡忡地看着那罗延。而舍沙绷紧了身躯,以至于他的尾巴尖儿都在用力,可他的身躯仍是一点点没入乳海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而此刻那罗延却眉头渐舒,一缕红晕攀上脸颊,仿佛醉了酒,而月神未曾往乳海里倾倒苏摩。他微勾唇角,泄出些许话语。瑜伽之眠只能朦胧辨别出“天真”的字眼。而祂忽的又打了一个寒颤,随后咬住下唇,似在克制。而瑜伽之眠便惊奇地看着那罗延的表情如同走马灯一样变换着。那罗延似乎梦见了什么稀奇事情,可这世间有什么事能让遮那陀那如此呢?

       “我要坚持不住了。”舍沙以一种陈述地语气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快看哥哥!”瑜伽之眠兴奋道:“我们来猜猜他做什么梦!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要坚持不住了。”舍沙又复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“也就是说哥哥可能会掉进水里。”女神沉吟,“那他就会醒来了,我们就能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梦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但我的职责是支撑他。”舍沙闷声道。

瑜伽之眠抱住舍沙的头安慰:“你已经尽力了。或许这是哥哥有意而为之呢,他可是世界之主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会坚持到最后一刻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梵天,你来叫醒哥哥吧!”瑜伽之眠呼唤道。

       而梵天摇了摇身下莲花茎,那罗延仍是未曾醒来,即便那世界之主似乎在梦中并不安稳,他绷紧了脚趾,指尖妙见飞速旋转,甚至搭在膝上持莲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,他仍未醒来。他眼尾染上浅浅绯色,一滴泪垂落,随后没入金色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直到乳海的波涛快要攀上金枕下沿的那一刹那,伴着一声悠悠长叹,那罗延缓缓睁眼。

舍沙只觉得身上重负骤然轻松,水位再度复原。那罗延勾起唇,却轻蹙眉头,而瑜伽之眠看着那罗延那怅然若失的神色,问道:“哥哥,你梦见了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罗延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  “那你知道这世间除了你和大天,还有谁是自生者,至微至显,无相无形吗?”

那罗延一怔,随后迟疑道:“伽摩爱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瑜伽之眠思索片刻,仍百思不得其解。那罗延醒来以后未曾显露过任何关于梦的蛛丝马迹,女神索性不再去想。而那罗延看着乳海波涛,神色却又飘渺着,仿佛腾起的薄雾,或许飘向什么目的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自觉轻挪手肘,这时那金枕便显出一道似是被臂钏挂开的,不由自主泄出内芯辉光的,破裂的洞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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